張國榮:一個時代的銘記

這篇寫在哥哥生日的前一天,也算是我人生的第一份約稿。因為有首發要求,所以晚了幾天才移到這上面。
接到這個題目的那一刻,我是有些困惑的,因為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寫什麽。看到這也許你會問了,對於張國榮你竟然不知道寫什麽,你還是不是榮迷?抱歉啊,我真不是。
我聽過他的歌,看過他演的大部分電影,知道他和那位的一些故事,我為此很受感動,但我知道我並沒有多愛他。我不是那些數十年如一日真誠地愛著哥哥的影迷,甚至連9月12號是張國榮的生日也是今天有人告訴我才知道的。那麽我為什麽還會寫它呢?是因為利益嗎?別說你了,我自己說沒有都感覺心虛。但是這裏面肯定還有一些更深層次的原因,一些經由別人的提醒才從心底泛濫生長的渴望,那是比發表帶來的自我滿足更重要的東西。
當我打下這段字的時候,我仿佛聽到有一個聲音在耳畔細聲詢問,它裹挾著濕潤的氣流,每一個字都輕輕顫抖,它說:「你為何會愛上那個時代?」
「因為寧采臣,因為張國榮。」我如此回答
90年代的大陸處在一個很微妙的階段,一切都在暗流湧動,一切又好像巍然不動。有時候我會把當時的世界比作一個需要整修和引進新設備的遊樂場,按自己的臆測東添西加上一些東西,想象著命運會因此引向何方。但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我肯定不會動的,那就是香港電影——旋轉木馬般的永恒經典。
90年代真的是香港電影最美的時期,那裏有英雄豪氣、美人絕世,悅來客棧酒香萬裏延綿;那裏的狐精鬼怪常演著人的事,人幹得卻往往不如鬼;江湖的刀光劍影總招招催人老,市井的酸甜苦辣亦深處人自知。
寫到這就看出筆力的問題了,我自認寫不出「溫一壺月光下酒」這種每逢想象心尖就被撓了一下的句子,但也希望辛苦憋出來的東西看起來通順優雅。只是當我磨蹭了半小時後,榨幹所有能想出的詞才琢磨出上面這物,除卻挫敗倒也有一種功德圓滿的自在感。提了點閑話,接著說,作為90年生人,我同時代的大部分人一樣都經歷過一個完整的童年。那裏沒有光怪陸離的新興科技,有的是草葉、沙包、跳跳糖,黑白屏幕的遊戲機和方方正正的電視機。在娛樂缺乏的生活中,沒有比放學後看電視更好的事情可幹了。我記的當時家裏總為某個頻道爆發戰爭,我和姐姐想看動畫片和人與自然,大人們則堅持天氣預報和新聞,戰爭的結果總是慘烈的。但某些時候我們也會集體熄火走向雙贏,那通常在要播電影的時候。
當時的頻道,好像是電影頻道還是幾套來著,有點記不清了。畢竟現在我很少看電視了。裏面它最常播的就是倩女幽魂,這是我看得第一部香港電影,也是看了最多遍的香港電影,十幾次或者二十幾次。有時我也在想,我這麽多年對香港電影的迷戀,到底是受我那個追了《我與僵屍有個約會》多年的二貨姐姐的影響還是因為這部看得至今沒吐過的《倩女幽魂》?
追本溯源本就很麻煩,因此當我第一次到了影碟店,開口的第一句話是:「老板,張國榮的碟都給我挑出來」時,我就想,管他呢!反正他的片有意思就行。而後來的後來啊,我還看了東方不敗、僵屍先生、暗戰和古惑仔·····
這份影單我可以列很長,就像這篇文章我也可以繼續寫下去,寫到5000字甚至10000字也概括不了。所以到此為止吧,足夠了。我不知道看這篇文字的你是不是榮迷,但是感謝張國榮共同陪你我走過了那個時代。
我因他學會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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