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上完課就心情低落

我想我更喜歡沈浸在別人的世界裏罷。現在想來,似乎我並沒有自我的記憶。二年級以前,記憶如小雨淅瀝,朦朧不清,而二年級以後,我可悲地似乎丟失了自我,失去了那我曾極力追尋的純粹 。這一切似乎源自於那個男生,我好似在短暫的四年裏經歷了我本不應該或是說我不希望經歷的,他好似改變了我的一切,到最後的最後的,我的內心蒙上了一層不堪的脆弱與陰霾。
我整個人似乎被荒誕地丟到了生活這片池子裏,我蜷縮成一團,害怕外界,濃得於這池中化不開。
連我自己都認為自己是個異類,盡管曾經我並不這麽認為。
他人的評價言論造就了我的內心。因為我常覺得我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我所希望的,並不是被大眾認可的,我很焦急地想融入,但卻似乎只是被接受,而無已交融。即便他人常說我的人緣好,但我並不認可,我內心的羞澀將一場場對話的結尾變得匆匆而來短促且又蒼白無力。我常招人討厭,我總能感受到那些人無表露的厭惡,或許我這種自述苦難的行為就招人厭煩了。畢竟苦難在每個人身上降臨,不過怎般也有些不恰當了,這何能談述為苦難?請不要厭棄罷,因為或許幾字評述便足以令我放棄。
我沈浸在的,是一種昏沈黯淡的緒想。因為我希望得到的常會離我而去,漂泊不定,常是不合實際而甚至無以追尋的。
到家,便煩躁,但在街邊,卻無歸屬感與安全感,但深究,似乎這家也常令我的一天變得長而沈悶不已,思來想去,只有那我依戀的人啊可以消卻我的懊喪,或是說那顆疲乏不已的心。
我不願意再去細想這些,但若不多些這樣的思考,生活又被繁雜可怖的瑣事占據了,那是可悲的,但卻也令我暫時丟掉了了我所懼怕的,我似乎像一個懦夫無時無刻不在回避我所必須面對的事實.......我警示自己且不要再受投射效應影響了。當我真正讀到這投射效應解讀後我才終於明白自己是如此的天真愚笨……那一個個不含陰霾的笑容,僅是他禮貌尊重的表現罷。
我常喜歡低頭看著地,即便擡頭望天,天也很美好,但那浪漫是無可觸及的。
愛是吝嗇的,含帶著濃烈的占有欲,可謙卑羞澀的自己又不得不告訴自己那個悲痛的事實———他從未向你動情。
可笑的,我總是在憂郁那些必將發生的事情。那些必然的分離,那些必然的忘記,那些必然的傷痛與愈合……即便最後歲月靜好,輪回不斷,但心始終是不再純粹了。
小學我的自我丟失於另一個生命的個體,到如今,我又被另一人牽扯靈魂。原本以為該回歸的純粹仍是不在。我思考,那都是我缺失的。六年的是開朗向外的溫柔細膩,補缺溫暖我羞澀的內心。如今的憨笑爽朗,嘗試治愈我不純粹陰郁的心。那一點一絲總是吸引我的,而他們的短暫玩笑,成了我需用盡精力忘記的東西。精力渙散麻痹的心好似已經看淡一切,但凝神思想,又發現自己仍那般可笑。
我不喜歡燈亮,卻喜歡陰暗,因為脫離了影子的籠蓋,一切於光照下變得不再朦朧,而是萬般清晰,好似令我不得不再一次面對事實。
一切從不將我徹底地擊敗,因為那一縷希望總是作為救命稻草將我拉回現實並給予我再次幻想的勇氣。可這縷光線救了我,並不然是想給我希望,只是令我再一次嘗試絕望的滋味罷了。
陽光,令我如何去渴望?如冷風那般凜冽自由,狂野不羈,卻從未令我感受到溫暖踏實。
我想,人們依賴手機,或許是因為沒有其他人更真摯的陪伴罷。因為假如我所愛的人都常與我一起歡笑,我便絕不會再記起手機。此外手機分散註意,令我們忘卻一切令人懊惱的事情。
而那所謂晦澀的,被老師說中的,常真的令自己舒暢無比,好似我的情感就如那文字一般糾纏化不開,三言兩語無法表示,長篇論談又稀釋了其情感,真令人捉摸不透,分析不得。
但這終究不是別人的問題,畢竟何苦我這般作孽作妖渴望得到理解呵?
當我真正開始糾結,我會無法自拔如惡獸鉆心亂捅,不安不定,倉皇失措,又只能等一切慢慢消卻........
歌唱並不是愉悅,而是沈悶得透不過氣於是發泄的動作。負面情緒的放松與我來說無非四種形式,於我依戀的人呆在一起;畫畫;唱歌;文字。而近些天來唱歌被人罵難聽,畫畫沒有成果,文字不得認可,而我所依戀的,早是在不知哪個黯然失色的瞬間丟失了......於是愈發難過煩躁。
我也曾思考過活著的意義,但我懼怕,我懼怕死亡,因為此時的我不再是孩童認為有轉世可言,至少有所寄所,但現在我明白,我的生命終是會在某個瞬間凝結直到永恒。那是真正的死亡,一切的一切,回憶,感情全部消失,只剩下一具冰冷的軀體,還來證明你曾經的存在。但是認真的,死亡了以後,你還有什麽機會去思考自己的存在呢?生命不僅是一個從零開始最後歸零的一個不重要的剎那與最後零的永恒嗎?
我十分執著了罷。我認為一個人好,我就會覺得他也定是對我好的,於是便從不厭棄,若是有幸癡情某人,便也是從來都誠懇不變。可這分明的善惡與纏繞復雜的人情世故終是告訴我我的執意不正確。
不過當然,每一個生命體故有自己的見解,若是有歧義,也仍希望不要向我提出,我明白,我錯了,但我真的想好好抒發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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